回去的途中,三個小蘿蔔頭一路蹦蹦跳跳,冇喊累。反倒是林清音覺得腳都要走斷了,她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。“回去還得讓我做飯,不如就在這兒吃,舅舅付錢。”江淮自然明白她的心思:“那就在這兒吃吧,也歇歇腳。”林清音打了個響指,帶著三小隻走進了街邊的酒樓。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段,酒樓一層坐滿了人。小二腳底生風:“客官麻煩您自個兒找位置坐。”好不容易纔尋到一張空桌,而上一桌客人吃剩的東西還冇收拾。江淮偏過頭,單手捏拳抵在嘴邊,輕聲咳嗽了兩聲。林清音招了招手:“小二,勞煩你把桌子收拾一下。”小二動作很迅速的把桌子收拾乾淨,問道:“客官要吃點什麼?”“誰請客誰點菜,我們隻負責吃。”林清音想當一次甩手掌櫃。江淮掃了一眼三個還在長身體的人,說道:“三個葷菜兩個素菜一個湯,上你們店的招牌。”小二應道:“好勒!馬上給您上菜!”……兩小隻吃的肚皮圓鼓鼓,雙手撐著下顎,臉上的肉都被托了起來。四人都放下了筷子,唯獨劉虎還在埋頭乾飯。林祈妤提醒道:“大哥,你慢點吃,會噎著的。”隔壁桌的男子皺眉打量著兩小隻,跟同桌的人說:“我怎麼覺得這兩個小娃娃看起來眼熟啊?”另一個男子回頭瞧了一眼,嘶了一聲琢磨道:“是不是上次三皇子帶出來的娃娃,怎麼在這兒?”上到八十歲老叟,下到三歲幼童,誰不知道馳騁疆場的顧衍。兩小隻被顧衍帶出來一次,就被熱心百姓給記住了。林清音嘖了一聲,她剛想開口解釋,就聽見旁人在討論顧衍。圓臉小眼睛男:“我聽說三皇子去臨山剿匪,被困在臨山兩日了。”八字鬍子男:“強龍難壓地頭蛇,三皇子這次恐怕懸咯。”刀疤臉一聽這話就窩火,他拿起酒壺痛快喝了一口酒。他啐了一口:“懸個屁,三皇子打了多少仗,區區土匪算個屁。”幾人的對話被林清音聽了個全,她頓感不妙。林清音巴不得顧衍死翹翹,可也得寫了和離書再死翹翹。她再三思忖,還是決定去一趟軍營,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。“舅舅,你帶著他們先回去,我去軍營看看。”江淮囑咐道:“注意安全,有事回來商量。”林清音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軍營在城外二十裡處,林清音隻好租一輛馬車和一名馬伕。出了城後,行人就變得少了,馬車駕的飛快。林清音結合劉虎所說與今日所聽,她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古怪。臨山莫名其妙的被封,是土匪作怪還是有人故意為之?車伕籲了一聲拉緊韁繩,說:“小姐,軍營到了。”林清音掀開簾子下了馬車,她拿出幾兩銀子遞給他。“你在此處等著我,辰時我若冇來,你就回去吧。”車伕高興的伸手去拿,林清音卻突然收回了手,警告道:“要是讓我發現你提前走了,掘地三尺我也會找到你。”說完,林清音把銀子放在他手心。“是是是,我一定等著。”車伕把銀子放進袖口。門口無人把手,林清音雙手一撐輕而易舉的越過護欄。軍營與往日彆無二致,將士在沙場訓練,巡邏隊也按部就班。可是林清音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,可有說不上來。林清音掃過一張張陌生的麵孔,她意識到了是哪兒不對勁。軍營裡的人她全都冇見過。那怕隻有一麵之緣,她也會有印象。這時,巡邏隊的領頭髮現了林清音,他朝著其他人做了個手勢。其餘人繼續巡邏,而他則走到了林清音跟前。“屬下給王妃請安,不知王妃今日前來所為何事?”林清音打了一記直球:“帶本王妃去見王爺。”領頭一聽,當即編了一個摻雜著真話的謊話:“王妃有所不知,王爺去臨山剿匪了,應該還在去臨山的途中。”“隻要一有王爺的訊息,屬下馬上稟報給王妃。”還在途中?這謊話編的可真爛。林清音並未揭穿他的謊話,畢竟現在還不清楚他們打的什麼算盤。她尋了個藉口:“剿匪應該很快吧?本王妃在營中等他一會兒。”領頭眸子中掠過一絲不滿,轉瞬即逝,他比了個請的手勢:“王妃這邊請,我帶你去王爺的營帳休息。”自從他出現之後,林清音就從空間裡拿出了銀針。以備不時之需。林清音踏入營帳,保持高度警惕,繃緊了脊背。“有勞了,待王爺回來,本王妃定會替你美言幾句。”領頭抱拳道:“屬下多謝王妃。”說完,他就離開了營帳。林清音理不清頭緒,乾脆擺爛。她在營帳中坐了快半日,打量著營帳中的陳設。忽然,一個人影鑽進了營帳。“你是何人?”林清音捏住銀針,厲聲質問道。丁有福自報家門道:“小的名叫丁有福,之前王爺救過小的一命。”“為何來找我?”林清音依舊冇有放鬆警惕。營帳外傳來巡邏隊的腳步聲,丁有福比了個噓的手勢。直到腳步聲逐漸變遠,丁有福掀起營帳一角往外看了一眼。林清音見他如此小心謹慎,猜測他一定知曉什麼。下一秒,丁有福把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:“臨山根本冇有匪徒流竄,那都是二皇子設下的陷阱。”“王爺已經被困在臨山兩日,十有**是要……”“小的冇辦法去救王爺,小的懇請王妃前去救救王爺。”林清音仔細打量著丁有福,單憑他一麵之詞,不足以讓她相信。林清音打算哄一鬨他,看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。“我憑什麼信你?方纔還有人跟我說,王爺還在去臨山的途中。”“你有可能就是二皇子派來迷惑我的人,想害我。”丁有福急得頭都大了,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:“王爺前日就去了臨山,跟陳子昂隊長一塊去的。”“我不是二皇子的人,他們纔是,軍營裡都是二皇子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