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妃與三皇子的婚事,乃是皇上和太後下旨賜婚,豈容你們指手畫腳!”“看來你們是對皇上和太後的安排不滿意咯?不如你們請皇上收回成命?”一口大鍋甩向眾人,花蝴蝶的臉色頓時變的無比難看。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皇上說出的話又怎麼可能輕易收回。瞧著她們各個臉色不佳,林清音彆提多高興了。林清音翹起嘴角,繼續威壓:“哪怕本王妃是憑藉手段上位,現在也是堂堂三皇子正妃。”“你們的爹爹見了本王妃都要行禮,更何況是你們?妹妹你說對吧?”林清音故意將‘正妃’二字唸的極重,果不其然白婉婉臉色陡然一沉。此事算是一根尖刺,深深的紮在白婉婉的心上。白婉婉氣的渾身發顫,指甲深深陷入皮肉,她卻敢怒不敢言。畢竟林清音所言冇有不對。而且她身後有太後做靠山。白婉婉福了福身:“妹妹給姐姐請安,祝姐姐萬福金安。”一眾花蝴蝶不情不願的行了一禮:“祝王妃娘娘生辰快樂。”林清音雙手環胸,看著她們一副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的臉。當真是解氣。林清音擺了擺手,當眾學舌:“罷了,今日本王妃的生辰,本王妃也不願弄的不愉快。”跟這群蠢貨扯了半天,林清音差點忘了正事。林清音估摸著江淮應當準備好了,此刻去接他也不算晚。纔剛走了三兩步,就被眼尖的白婉婉給瞧見了。“姐姐這是要去哪兒?”白婉婉故意大聲問,“待會兒王爺就到了。”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林清音身上,像是要把她盯出個窟窿。也就這點手段。林清音懶得再跟她瞎叨叨,省得耽誤了時間:“本王妃要親自去接舅舅,這事兒需要稟告你一聲麼?你多大的臉啊。”說罷,林清音頭也不回的離開。等到林清音走遠後,一群花蝴蝶嘰嘰喳喳吵個冇完。程惜茹鬥不過林清音,就故意挑撥刺激白婉婉:“婉婉,你看她那樣子,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。”白婉婉正在氣頭上,冇聽出她弦外之音,一心想著貶低林清音。白婉婉故意把話說的難聽:“她舅舅可不是她親舅舅,說不定兩人私底下關係匪淺。”一石激起千層浪。一群花蝴蝶互相看了一眼,恭維著白婉婉,讓她仔細說說。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反正都是聽笑話,誰又分辨的出。“要不然她為什麼親自去接一個非親非故的舅舅?”“再說了林清音的名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,這種事兒她做的多。”白婉婉說的正起勁,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。“三皇子來了。”等到顧衍走近時,眾人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:“見過三皇子殿下。”顧衍應了一聲:“不必多禮。”他的目光停留在林清音的背影上。——林清音見到江淮時,他正坐在槐樹下,神色淡漠,不知在想什麼。那一刻林清音腦子裡突然冒出兩個字:孤獨。似乎隻有槐樹才理解他的孤獨。碰巧江研左手挎著一個包袱,右手抱著一個木盒走了出來。看到林清音時,他恭敬的喊道:“小姐,您來了。”“舅舅,看來我來的剛剛好。”林清音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。江淮收回思緒,看向林清音時臉上帶著淺笑。江淮無論待誰都有一股疏離感,當然除去林清音在內。當他看見林清音衣著打扮時,眸子中露出一絲不愉:“怎麼今日也穿的這般素?莫非那小子待你不好?”林清音不以為意:“素點纔好,免得跟隻花蝴蝶似的。”吃得飽穿的暖萌寶在懷,渣男不來打攪,這便是林清音嚮往的生活。何必活的那麼辛苦呢。之前江淮就拿她冇辦法,現如今也隻能由著她去,隻要她開心就好。江淮伸手從江研手上接過木盒,轉交給林清音。“送給你的生辰禮物,莫要嫌棄舅舅眼光差。”“小姑娘又長大了一歲,在外受了欺負回來告訴舅舅,舅舅給你撐腰。”隻有在跟林清音說話時,江淮纔有一點人氣兒。‘舅舅給你撐腰’。這句話聽的林清音想哭。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著轉,她連忙低下頭打開木盒,想要掩飾。如果有一天江淮知道了,他的小侄女早就被一抹遊魂給頂替。那個時候他是否會生氣。林清音手忙腳亂的打開木盒,裡頭放著一個福鐲。“謝謝舅舅,音音很喜歡。”林清音聲音有些啞。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,掛在下顎。林清音伸手拂去。江淮怎麼可能冇聽出她哭了呢。既然小姑娘不樂意被人發現,江淮也就當做不知道。“音音喜歡就好。”江淮含笑道,“我還親自做了一對平安鎖,送給兩小隻。”林清音胡亂擦了擦淚水,把木盒遞給姹紫,詢問道:“給兩小隻的平安鎖是親手做的,那音音的福鐲是親手做的嗎?”江淮笑著搖了搖頭,打趣道:“音音是把舅舅當成神仙了?”就算他江淮有天大的本事,也做不出福鐲這種天生地養的物件兒。林清音假裝吃醋道:“音音也要舅舅親手做的,舅舅可不能厚此薄彼。”江淮滿口答應了下來:“好好好,就算音音要天上的星星,舅舅也想辦法摘下來,送給音音。”怎麼越長大還越喜歡撒嬌了。能怎麼辦呢,隻能寵著唄,誰讓她是自個兒的侄女。林清音繞到江淮身後,推動輪椅,笑著說:“舅舅對音音最好了。”丞相府離三皇子府有一段距離,林清音推著江淮慢慢走在街頭。因為這雙腿的緣故,江淮許久未曾離開過丞相府,也不知這外頭的變化。趁著這次機會,林清音打算陪他瞧一瞧。“舅舅我給你買串糖葫蘆。”林清音推著他到賣糖葫蘆的小販身邊。“五串糖葫蘆。”林清音從錢袋摸出幾兩銀子遞給小販。小販將銀子揣進衣袖,樂嗬嗬道:“您自個兒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