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婉,此時著急不得,過幾日我在來看你。”說完,顧衍落荒而逃。離開東苑後顧衍鬆了口氣,不知為何他不願與白婉婉發生關係。總覺得有些彆扭。計劃接二連三的落空,導致白婉婉有些惱羞成怒。白婉婉將身邊能扔能砸的東西,都扔到地上。一眾丫鬟連大氣都不敢出,更不敢去勸她,生怕惹禍上身。直到再無東西可扔,白婉婉才冷靜下來。“嫣兒,你去告訴白缺,就說明日午時,我在滿香樓雲水間等他。”“是。”嫣兒福了福身,趁著夜色溜出了府。嫣兒東轉西轉來到一處地下賭坊,裡頭燈火通明,桌邊擠滿了人。空氣裡不是煙味就是汗臭味,嫣兒滿臉嫌棄的捂著口鼻,往男人堆裡擠。“奶奶個腿,又輸了!”白缺偏頭啐了一聲。贏的人歡呼喝彩繼續下注,輸的人垂頭喪氣後悔莫及。白缺接連輸了好幾天,不僅身上的銀子輸光,還找人借了幾百兩。嫣兒拚命朝他揮著手:“白缺少爺。”一旁的男人推了推白缺,打趣道:“白少爺好福氣啊。”“一邊呆著去,多管閒事。”白缺拍了拍衣裳,滿臉不耐煩。白缺看了一眼嫣兒,立馬將她認了出來了。這不是長姐身邊的丫鬟麼。她來找我做什麼?難不成是來送銀子的?這般想著白缺露出笑容,他推開身旁的人,走到嫣兒身邊。白缺伸出手,大言不慚道:“快把銀子給小爺,省得耽誤小爺賺錢!”嫣兒好言好語道:“夫人約少爺明日午時在滿香樓雲水間見麵,想必那時候夫人會給少爺銀子。”什麼今日明日的,在白缺眼中隻有銀子纔是最重要的。“你先借我點銀子,小爺贏了錢後,雙倍還給你。”白缺不死心的說。“奴婢的銀子都交給家中老母了。”嫣兒編著瞎話。“真冇意思。”白缺擺了擺手,示意讓她快滾。話已帶到,嫣兒轉身就走,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兒。豎日。楚嵐將昨夜的事兒,一五一十告訴了林清音。自從上次半夜瞧見翠青後,林清音就給楚嵐佈置了個任務。盯著東苑眾人的一舉一動。冇曾想真的派上用場了。林清音用小刀削竹子,用來製作風箏的骨架,她頭也不抬的說:“那我們也去滿香樓,看看白婉婉想做些什麼。”“知道了。”楚嵐應了一聲,運氣輕功踏上屋頂,繼續盯著東苑。林清音把削好的竹子放在一旁,又將宣紙黏在一起。折騰了一早上,風箏的雛形已經完成。兩小隻趴在桌子上,手中捏著毛筆,在宣紙上作畫。林祈川放下毛筆,用手揉了揉鼻子,弄的滿臉都是墨,卻渾然不知。“孃親,我畫好了!”林清音看著他臉頰上的墨跡,忍不住笑出了聲。“你像一隻小花貓。”“喵喵喵。”林祈川不明所以,還以為是在誇他呢。林清音帶著他去照了照鏡子,隻見鏡子裡的小孩兒烏漆麻黑。林祈川把自己給逗樂了,對著鏡子做了幾個鬼臉。“哥哥是笨蛋,墨水都弄到臉上啦。”林祈妤臉上乾乾淨淨,連手指上都冇沾上墨水。這麼看來還是小姑娘更加細心,小男孩就調皮搗蛋一些。林清音曲指颳了刮他的鼻子,笑道:“讓姹紫姐姐幫你把臉洗乾淨,我來綁風箏。”“我去幫哥哥洗臉。”林祈妤說。恐怕是想去玩水兒吧。“不要把衣裳弄濕了。”林清音並未阻攔。她走到桌邊,看著兩小隻畫的畫,畫的實在是太抽象了。隻能看出畫的是三個人,而且手拉著手。不用想也知道這畫中的人是誰,林清音內心一片柔軟。——白缺在賭場鬼混了一夜,連衣裳都冇換,直接去了滿香樓。“給小爺準備最好的雅間!”白缺一拍桌子,十分闊氣的說。雖然白缺身無分文,還欠了一屁股債,可他絲毫不心虛。因為尚書府有錢,白婉婉有錢啊。哪怕欠了一屁股債,也有人替他還,總不能看著他被人打斷手腳吧。老闆低著頭撥打著算盤,撇了一眼來人。二世祖白缺,放眼整個整個京城,誰不認識?“白少爺,雲水間這邊請。”老闆臉上堆起笑容,比了個請的手勢,親自帶他上二樓。進了雲水間之後,白缺坐在木椅上,翹著二郎腿。“先給小爺上幾盤子好菜。”“是是是,我也就去吩咐。”老闆連連稱是,替他關上門下了樓。幾分鐘後,小二端了幾盤葷菜和好酒進來,點頭哈腰道:“客官,您慢用。”白缺直接上手往嘴裡塞肉,吃飽喝足後,他趴在桌子上又睡了一覺。巳時,白婉婉帶著嫣兒光明正大的,從正門出了府。反觀林清音和楚嵐,隻能偷偷摸摸的翻牆出府。兩人抄近路先趕到滿樓香,她們進了雲水間隔壁的雅間。半響後,白婉婉到了。“客官您……”“昨日我此處定了雲水間。”嫣兒打斷道。小二帶著她們上了二樓,客客氣氣的說:“客官,這就是雲水間。“剛打開門,白婉婉就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。劣質的煙味和汗臭味融合在一起,彆提對難聞了。而這味道不用說,自然是從白缺身上散發出來的。白缺睡眼惺忪,看清來人後,他連忙站起身,迎了過去。“長姐你可算來了,為了等你我都要我都要餓死了。”隨著白缺的靠近,那股味道更加濃鬱,白婉婉皺了皺眉。白婉婉強忍著想吐的**,走進雅間,站在窗戶邊。“你們出去吧,彆讓人靠近。”白婉婉叮囑道。丫鬟福了福身,連忙把門關上,把那股味道阻擋在門內。白缺覥著臉直奔主題道:“長姐,你再給我點銀子唄。”三句話不離銀子。白婉婉氣的要吐血:“我前幾天纔給過你五百兩!”白缺撇了撇嘴,口無遮攔道:“五百兩夠乾什麼,再說了我給你找殺手也花了不少銀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