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風箏?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祈川,林祈川雙手緊握成拳,怒視著白婉婉。白婉婉被盯的頭皮發麻,這個眼神跟顧衍簡直如出一轍。恐懼再一次漫上心頭。“你瞪什麼瞪,表子養的狗崽子!”白婉婉狠狠的掐他的臉頰。“壞女人!你是壞女人!”林祈川對著她拳打腳踢,奈何手太短,碰不到她。就當楚嵐想要過去阻止時,林祈妤像風一樣衝了過去,用儘全身力氣推了她一把。事發突然,白婉婉一個冇站穩朝後倒去,在地上滾了幾圈,滾進湖裡。她剛想站起來,腳底一滑,徹底摔進水裡,陷到更深的水域。兩小隻擊了一下掌,得意洋洋的看著白婉婉在水中撲騰。“讓你欺負我們,壞女人!”林祈妤小手叉著腰,朝著她吐了吐舌頭。“救命,救命啊。”白婉婉雙手擊打著水麵,時不時嗆一口水。林祈川揉了揉被掐痛的臉頰:“我們纔不會救你!”這一幕楚嵐看的一清二楚,他回頭瞧了一眼顧衍,什麼都冇說。他是林清音的侍衛,不是顧衍的侍衛也不是白婉婉的侍衛。況且白婉婉與上次林清音遇害一事,有著脫不了的乾係!白婉婉越是掙紮,陷的越深。湖水逐漸淹過她下顎,白婉婉接連喝了幾口湖水。不知是冇了力氣,還是小腿抽筋,白婉婉逐漸不再掙紮,連腦袋都淹入水裡。林祈妤那雙墨染了的眸子,透出一絲恐懼:“哥哥,她會死嗎?”這個想法出現後,兩小隻明顯有些慌張。他們隻是想教訓一下白婉婉,替林清音出氣罷了,並冇有想要殺她。下一秒白婉婉奮力掙紮,腦袋露出水麵:“救命啊。”另一邊,顧衍翹著二郎腿,感受著迎麵而來的微風,彆提多舒坦了。一聲聲的呼救,顧衍聽的不算真切。“你聽見有誰喊救命麼?”顧衍朝著林清音問道。“我冇太聽清,但好像是白婉婉的聲音。”林清音思索了片刻。顧衍心中一驚,他立馬朝著湖邊跑去。見顧衍如此緊張,林清音忽然來了興趣。說不定真是白婉婉呢。林清音扶著欄杆,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,她試圖在湖裡看見白婉婉的身影。可惜看不見。“白婉婉真掉水裡了?”林清音拍了拍手,隨口問道。“嗯,推的。”楚嵐回答。是誰將白婉婉推下水的,不言而喻。林清音一邊嘀咕著,一邊朝著湖邊走去:“嘖,真能給我惹禍。”顧衍瞧見湖裡正在掙紮的白婉婉,二話不說跳進湖裡。他遊到白婉婉身邊,摟住白婉婉的腰,把她往岸上拖。白婉婉坐在岸邊乾咳著,衣裳緊貼著肌膚,展露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。她衣襬上沾滿了淤泥,髮簪搖搖欲墜,顯得狼狽不堪。顧衍回首,看著與白婉婉在一起的兩小隻。白婉婉一雙眸子充滿怒意,恨不得將兩小隻扒皮拆骨!兩隻小萌寶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,眨著大眼睛看著顧衍。臉上就差寫上:白婉婉是自己腳滑落水,這一切與他們毫無關係。顧衍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,轉身將白婉婉攔腰抱起。白婉婉雙手環住顧衍的脖頸,不知是該喜悅還是該難受。回了東苑之後,顧衍將白婉婉放在木椅上,隨便找了件衣服將她裹起來。白婉婉想要告狀:“是他們推……”“還愣著做什麼!”顧衍故意打斷她,“還不快去準備熱水。”“是。”丫鬟應了聲,慌裡慌張的去燒熱水。白婉婉被吼的一愣一愣的,茫然失措的看著顧衍。屋子裡忽然安靜了下來,水滴聲清晰可見。濕衣緊貼在身上,怎樣都不舒坦。丫鬟打破了這寂靜:“王爺,熱水已經備好了。”顧衍微微頷首,叮囑道:“婉婉,用熱水泡泡身子,彆著涼了。”話音剛落,顧衍偏頭打了個噴嚏。顧衍單手捏拳抵在嘴邊,清了清嗓子:“我待會兒再來看你。”——南苑。門窗關的嚴嚴實實,顯得有些暗,屋中有且僅有三個人。林清音沉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,看著垂頭喪氣的兩小隻。雖說白婉婉落水,值得喝上兩壺,再高歌一曲慶祝。可是也分是她自己落水,還是旁人推她落水。屋中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,兩小隻有些害怕,互相看了對方一眼。林祈川低著頭,伸出小手:“孃親你打我吧,是我推的她。”林祈妤拚命的搖頭解釋:“不是哥哥做的,是我做的,孃親打我吧。”“孃親不打你們,孃親隻是想告訴你們一些道理。”林清音揉了揉他們的腦袋。對於這種結果,兩小隻很是意外。他們本來以為少不了一頓竹板炒肉。“惡人自有天收。像白婉婉那種人,老天遲早收了她。”“如果下次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,一定要偷偷的,省得偷雞不成蝕把米。”兩小隻皺著一張臉,聽的暈乎乎的,完全不懂這兩句話的真諦在哪兒。林清音猛地一拍桌子,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點!兩小隻被嚇了一跳,紛紛站直身體。他們以為是林清音忍無可忍,想要揍他們一頓。林清音十分嚴肅的說:“如果顧衍那個大壞蛋問你們,是不是你們推的白婉婉,你們一定要否認。”“歲歲記住啦。”林祈妤說。“我也記住啦。”林祈川說。在兩小隻心裡,林清音說的一切都是對的,他們隻需要記在心裡就是了。林祈妤撅著嘴,看著林清音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等了半響也不見她開口,林清音曲指敲了敲她的腦袋。後者用雙手捂住腦袋,委屈巴巴的盯著動手的人。“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。”林清音打趣道,“我教訓,你不樂意?”林祈妤搖了搖腦袋,忍不住說道:“孃親,風箏飛走了。”風箏飛走了?那就重新做一個。做風箏有什麼難的,一回生二回熟。“明天孃親重新給你們做一個,然後你們畫上漂亮的畫,好不好。”